【原创小说】《迷茫的秋雨》（连载）

雨晴

《迷茫的秋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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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b# M* {4 l+ ~: x9 ]      1987年的秋季，雨似乎多了些，11月已经感到了袭人的寒意。

$ Q2 S* u0 a9 ]; |+ s( A      首都机场国际航班出发大厅里，杨晓天将手里推着的行李车停了下来，转身盯着艾晴说：“艾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祝你一路平安，到了西德别忘了来个信呵……”说着向艾晴伸出了手。艾晴的手刚和他的手握到一起，整个人就被晓天拉进了他的怀里，被紧紧地抱住，艾晴的眼泪流了下来，呜咽着说：“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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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c) ]- X* Z( u- q6 T" w      候机厅里，艾晴的心里充满了惆怅，她虽然要去与丈夫团聚，此刻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就像还有没办完事情，令她放心不下，仿佛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丢在了这里。艾晴明白，她心里是在牵挂着杨晓天，想到两人从此将天各一方，艾晴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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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去西德的签证已经批下来了。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她拿到了去西德陪丈夫伴读的签证，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开始办理护照时的兴奋，甚至是不想出去了……

+ C3 F  v0 q8 s  X* Q; s# |# k; A8 P, Q      艾晴生活在一个高知的家庭里，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丈夫徐明其公派出去已经两年了，他为艾晴找到了经济担保人，并为她办好了境外的一应手续。艾晴在国内大学里已经是室主任了，对于放弃自己的专业和职位出国当伴读太太，她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丈夫是公派留学，早晚也还是要回来的。当时出国正热，大家七嘴八舌都怂恿艾晴能出去还是出去，加上大徐也盼望着她尽快到西德与其团聚，艾晴后来也就加入了等待出国签证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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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以为办理签证会同申领护照一样简单，当她拿到护照时曾天真地以为签证也就是指日可待了，不想却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中。

      人一时是走不成了，该做的工作还得接着做。恰在此时，艾晴在一次学术会议上认识了一个叫杨晓天的年轻工程师。他身上的那种超然气质和睿智幽默，竟触动了艾晴已经淡然了许久的内心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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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5 O0 m8 y2 K9 |% z      艾晴是个情感丰富的女人，这与她家庭的背景和环境不无关系，一曲音乐的旋律，以及阴霾的天气乃至萧瑟的秋雨都会在她的心底产生出伤感的涟漪，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自身的文学修养，造就出她与众不同气质美，尽管美得看上去有些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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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丈夫徐明其出生于边远地区的工农家庭，学业上的成就使他在留校工作后不久就被单位公派出国留学。他凭借着契而不舍的韧劲淘汰了众多献花的对手，终于在出国前博得了艾晴父母的好感，并且与当时的校花艾晴完婚。

2 l5 d% l& Y6 c" ^$ J8 M: [! `      艾晴和大徐虽然是在同一所大学工作，但对于他的了解当时也仅限于为人正派和工作能力方面，加上大徐出国日期临近，以及自己年龄也已二十四、五，经父母和同事的一再劝说，也就同意了这桩婚事。对于俩人性格和情趣以及家庭背景不同将会出现的问题，艾晴并没有真正在意，这也正是当时哪个年代婚姻里普遍存在的问题。

      杨晓天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里，用他自己的话说，金钱和权力早已被看作过眼的烟云。他的生活里，从没为钱着过急。他从小受到的是传统教育，人很聪明，读过不少中外名著，并就读于国内名牌大学，而且在专业领域已经是小有名气。他为人仗义，谈吐不凡，幽默已经融进了他的骨子里。

      对于杨晓天这个人，艾晴感到了新奇和魅力，尤其是与他谈话令人开心不已，他话虽不多，但都说在了点子上。说到底，艾晴喜欢晓天超然的生活态度和他那幽默和具有哲理的话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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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t& f# A$ ?! Z[ 本帖最后由 雨晴 于 2007-6-9 00:09 编辑 ]

五月

沙发！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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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睡觉去鸟！

清心小茜

沙发！
1 ]5 O8 Z/ S: C/ c' \+ Q喜欢！

五月

原帖由 老卢 于 2007-6-9 00:13 发表
沙发！
: v, b. i- Y; s/ h7 P9 T, P喜欢！

呵呵，同坐同坐！有请！

清心小茜

哈，就打字功夫丢掉沙发了！板凳也好！送花支持！呼呼去了，明天盼新作啊。

清心小茜

原帖由 五月 于 2007-6-9 00:14 发表


: j+ i! C, R0 s* P0 S1 ~" k呵呵，同坐同坐！有请！

谢谢五月，我还是坐板凳吧！

dage

又是一个情感故事的连载，啥也不说了，送花啦！

beimei

好就一个字！送花，加精。

ps: 雨晴----艾晴----爱情?  有什么联系吗？

雨晴

《迷茫的秋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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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v8 |; K- N1 N0 }      飞机爬上9000公尺的高空，窗外的天空渐渐地黑了下去，周围的乘客大多睡了。艾晴拉下了遮光板，也想睡一会儿，她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走的前一天晚上几乎是没睡，她和晓天说了很多话，现在脑子昏沉沉的，只记得昨晚晓天要离开的时候，她含着眼泪抱住了晓天说：“你别走，你要走，把我也拿去吧……”晓天显然也很激动，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呼吸急促地说：“谢谢你，艾晴，我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的情感，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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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出国签证提交的资料出了问题，领事馆要求她补充一些新的材料，接着就又进入漫长的等待中。丈夫大徐不断从西德打来电话，急躁的情绪使话语变成对她办事不力的指责，艾晴心里难受极了，她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心中的委屈，她想到了杨晓天，慢慢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了晓天的单位。“喂，晓天吗？我是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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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9 l( V% l. ~7 G      艾晴听到电话的另一边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是我，嗯，听出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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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见你一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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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k3 S' i6 y8 p) y4 F      “哦，你定时间吧。”

" k& u# J( ]- }9 g. k9 p# R      “明天好吗？晚上你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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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Z7 c  @  I; c# M/ b      “行，明晚6：30我在你们大学的东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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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见到晓天后，把签证遇到的问题和被老公的指责说了一通。晓天只是淡淡地说：“这事儿很正常，你告诉你丈夫别太着急，回头我找人帮你问问吧。”

      艾晴十分惊讶地问：“签证的事你也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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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0 J7 _* W4 y" h& m! h! ~      晓天仍然淡淡地说：“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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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艾晴的母亲打算到北美探望艾晴的外公，因为准备的文件不全而被拒签了，艾晴找到晓天想让他帮个忙，后来也不知他找到了个什么人，两个星期后签证就被批准了下来。事后当艾晴得知被加盖拒签章而被放行的案例在签证过程中极为罕见时，不由得对晓天的鼎力帮助十分感激，并对他说道：“晓天，我知道你一定费了很多周折，我都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好了？”而晓天却只是说：“那是你母亲幸运，遇见了好心的签证官了。”艾晴当然不信晓天的话，她知道晓天只是不愿自己觉得欠他的人情罢了。

      艾晴在与杨晓天后来的交往中，渐渐地感到俩人对生活和人生价值观有着很多相同的境遇和看法，彼此间竟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晓天是个非常传统和具有责任心的男人，他的情感也是含蓄和内敛的，这与他开朗幽默的外表形成了反差。艾晴凭着女性的直觉，明显地感到晓天也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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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9 i8 c) B+ s8 v  x+ n# T. X      说到晓天喜欢艾晴那一点也不假，其实从晓天第一次见到艾晴的时候就已经被她高雅的气质所吸引，艾晴身上有种女人特有的韵味，沉静温婉而又善解人意，并具有良好的文学和音乐素养，她的话不多，眼神中却能传达内心的情感，有时两人甚至不用说话，相互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心里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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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从晓天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婚姻中缺失的东西，她不止一次地暗想，如果晓天能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就好了。艾晴老公大徐是个比较注重实际的人，婚前虽全力以赴地追求艾晴，婚后马上就将精力大都放在专业成就方面，生活上对于艾晴细腻的感情需求有些个忽视，他认为艾晴看重的所谓生活情调应该归属于小资类的东西，是不能当饭吃的。而艾晴是个把情感看成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婚后丈夫与她语言交流得不多，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上，也大多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都是大徐说了算。这对于从小受着儒雅文化教育的艾晴来说，虽不会与老公争辩什么，但生活已感十分的压抑，并开始怀疑自己婚姻是否可以持续。好在大徐很快就出国了，艾晴又恢复了以往的自由生活，工作着并又快乐了起来……

9 d) n% ?( n& q! V, X9 x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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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飞处

沙发。先送花。喜欢楼主的文字

云山水月

近来高手大作频频不断，兄弟有点眼晕地说。
佩服，喜欢，坐板凳等下文！

雨晴

原帖由 云山水月 于 2007-6-9 23:51 发表
近来高手大作频频不断，兄弟有点眼晕地说。
佩服，喜欢，坐板凳等下文！

7 @7 i1 a/ W, m1 {谢谢楼上各位大侠的鲜花支持！

雨晴

《迷茫的秋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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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O3 E/ G3 S$ x# M      艾晴知道杨晓天已经结婚了，并有了个孩子。她和晓天的交往中很少听晓天说到自己的家庭，艾晴也曾提及过这个问题，可每次都被他错开了话题，艾晴是个敏感的人，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晓天的婚姻里可能存在着某种问题，只是出于礼貌和个人修养不好一再追问下去，毕竟这些都是太私人的问题。不过艾晴倒是喜欢晓天这点，作为一个男人总是在其她女人面前喋喋不休地说自己的家庭，不管说好与不好都会显得太过浅薄，而且这些与自己也并无太大的关系。这与原来那些见到自己就开始痛说血泪家史的男人比较起来，晓天算是个有城府的男人，这也正是艾晴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总是给人一种持重和安全的感觉。

$ Q* }7 I* C) z8 _3 _; ~      每当艾晴说到大徐的时候，晓天显得比较谨慎，涉及到对大徐批评的时候，晓天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为大徐开脱一番。后来艾晴在与老公的联系中，大徐知道了有个叫杨晓天的男人与艾晴走得很近，即便是这个人很不错而且一直不断地帮着艾晴跑签证的事情，可这更使他不放心，唯有尽快地让艾晴出来才好。所以，大徐与艾晴在电话里的情绪越来越急躁，而这反倒使艾晴觉得晓天更通情达理一些了。晓天总是劝艾晴，不要与大徐生气，他的担心和冲动说到底还是在意你艾晴的。艾晴心里也明白，大徐急躁的原因更多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只是不经意地掺杂进了些酸的东西。
   
      艾晴的签证经过了八个月的等待，反复，再等待，最后终于是批下来了。此时她对于拿在手上的签证已经高兴不起来了。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当你越是特别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它却越是得不到；而当你对这些已经无所谓的时候，它也许会悄然而至。当艾晴把这个消息告诉晓天的时候，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久，什么话也没说。其实艾晴没有用电话通报这个消息的目的，也是想当着晓天的面告诉他，想看看他对这事儿的反应。现在看着晓天的无语却也后悔不已，因为这个结果她是能估计到的，只是没想到晓天竟会如此的沉默，而晓天这沉默的背后一定是有说不出的东西，也许是苦涩和失落，也许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4 u1 P2 d! E, G# n: ]& x0 o  {      晓天毕竟是个男人，他有着比女人更深沉的情感，自那天以后，晓天再没有触动过艾晴即将离开的话题，每次艾晴想和晓天要郑重其事谈谈的时候，都被他用玩笑给搅了，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此时谈什么都只能会给人带来一种伤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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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艾晴临近出国的十几天里，晓天带着艾晴跑遍了城周围的各个景点，长城、圆明园、潭柘寺、戒台寺、香山……而且带着艾晴吃了老北京很土的东西，有豆汁、爆肚、炸灌肠、卤煮火烧……他也许是想让艾晴出国以后能够在记忆里留下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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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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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雨晴 于 2007-6-10 19:45 编辑 ]

茉莉花开

好看,支持!

霜冷

好看!

五月

写得好，流畅，细腻，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

九月

文笔流畅，感情细腻，又一力作，横空出世。

海岛冰轮

Hi. Lililili and May, where are you? It is a pity for a good post without your commants.
& Q) N. ^) Z. h7 W  e9 i' O5 e+ ?5 V9 E LZ!

雨晴

《迷茫的秋雨》（4）

      飞机已经开始徐徐的下降，艾晴的耳膜感到了压力，机上所有说话的声音一下都变成了窃窃私语，机舱里发出的“咝咝”噪音在她的听觉中变成了主旋律。艾晴拉开遮阳板，放眼望去，东柏林建筑物红瓦和绿色树林的颜色冲击着她的视觉。随着机轮触地的震动，艾晴清醒地意识到了，她那放任着的思绪马上将被现实的东西所替代，即便是自己在情感和心理上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 }% X8 y: K' n- G# {( B9 U      艾晴推着行李车站在东柏林机场大厅等着丈夫大徐，时间在慢慢地逝去，接机的人们大都拥着接到的人，一路欢笑着出去了。此时的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

      大徐对于分别了两年的艾晴到来也是兴奋不已，他急匆匆地从大学的驻地赶到了西柏林，直到艾晴的飞机快要抵达的时候，他却突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理到东柏林的签证，情急之下他找到在西柏林读书的同学，借了他的护照想蒙混过关。大徐认为中国人在外国人眼里长得都一样，而且他和借给他护照的同学俩人都带着眼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事实上大徐真是低估了德国人严谨的工作态度，他刚走到西柏林一侧的关口就被警察识破了，而且还被友好地请进了隔离室。好在大徐留学生的身份帮了大忙，警察允许他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中委托身在东柏林的好友小李赶去了机场寻找艾晴……

      “你好小姐，你是从中国来的艾晴吗？”艾晴上下打量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有些迷惑不解地问：“是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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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X% N7 O/ O: V1 |$ e      “哦，我是小李，我是徐明其在东柏林的朋友。大徐让我来接你，他在西柏林有事给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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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在小李的帮助下，顺利地乘坐火车到了西柏林，大徐跟警察解释自己出错的原因时，特别强调了夫妻分别两年后即将团聚的心情，博得了警察官员们的同情并最后开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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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已经站在了西德的土地上，丈夫大徐给了她一阵最热烈的亲吻后，跑去买开往此行目的地的火车票去了。她一个人走在五光十色的西柏林街头，快到圣诞节了，节日的气氛象一团火包围着她，她有生以来从未感受到这么浓重的节日气氛。她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因为把老师教给她的所有词汇堆积起来也无法描述这个城市的豪华和美丽，尽管艾晴一直以来为自己的文学水平而自豪。要知道她的祖国刚刚经过十年政治动荡，正处在百废待兴的时期，在八十年代的青年里，艾晴是幸运的，她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头班车，走进了大学。当她戴着白色的校徽走在大街上时，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时代的宠儿，祖国的发展建设她也是个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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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感性清高的艾晴有些茫然了，她没有那种归属感，也没有感到亲切，此时更像是在看橱窗里摆设的东西。她似乎没有像初来乍到的很多中国人那样，对这个城市的奢华充满了震撼和好奇，面对着一切她是木然的，她似乎已经开始想家了，想念那个到处是建筑工地；那个到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街道；那个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灰尘的土地……

      她眼前的景象虽然丰富多彩，灯火绚丽，但她却感到有种莫名的孤寂，内心世界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荒芜和贫瘠……

, s& l* j, S- l, M& ^      （未完待续）

八千里路云和月

sf

海岛冰轮

板凳。
非常细腻的描写，又一篇力作！人生因遗憾而凄美，因执著而精彩！

[ 本帖最后由 kittenwhite 于 2007-6-11 19:59 编辑 ]

lililili

期待已久的好文章，竟这样连着错过，真是罪过罪过！！
6 R6 A9 H( J' d* f" H& l8 R
说实在的，没有时间的时候，我不太轻易地去读好的作品。
因为读好的文章，也如同饮茶、品咖啡。值得慢慢细品，用心灵去感应、去体会那种共鸣的美好。

楼主的文字，细腻、流畅、大气，自然天成，颇值得一品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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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原帖由 lililili 于 2007-6-12 23:14 发表
; `4 f) u" |! |  M0 D2 q% b; u期待已久的好文章，竟这样连着错过，真是罪过罪过！！

说实在的，没有时间的时候，我不太轻易地去读好的作品。
( K7 y  d) F" \( C' S4 z2 I因为读好的文章，也如同饮茶、品咖啡。值得慢慢细品，用心灵去感应、去体会那种共鸣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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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7 s2 }% e  A/ k+ |1 l评论家丽丽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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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的确很耐读，不疾不徐，不躁不愠。楼主是个有内蕴的人。

lililili

原帖由 雨晴 于 2007-6-8 23:53 发表

! F! m7 B. H; \& F8 i; |《迷茫的秋雨》（1）
……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她拿到了去西德陪丈夫伴读的签证，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开始办理护照时的兴奋，甚至是不想出去了…… ...

几年前，当我们拿到移民签证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心情，兴奋和期待已不知去向，而依依不舍不想出去的想法却重了起来。

/ p1 p0 y/ V+ I9 J而文中的渴望爱情的艾晴心有牵挂、情有所系，那份不舍就更浓了，非常能理解她当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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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开篇就充满了惆怅的感觉！！

lililili

原帖由 五月 于 2007-6-12 23:25 发表
评论家丽丽终于来了。

这篇文章的确很耐读，不疾不徐，不躁不愠。楼主是个有内蕴的人。

哈哈，跟同样有着内蕴的五月一起赏读美好的文字，那真是一种享受呢！！

lililili

原帖由 雨晴 于 2007-6-8 23:53 发表
3 I: P% v% b* ^对于杨晓天这个人，艾晴感到了新奇和魅力，尤其是与他谈话令人开心不已，他话虽不多，但都说在了点子上。说到底，艾晴喜欢晓天超然的生活态度和他那幽默和具有哲理的话语……

- G/ J: a. S/ `, y9 c: e
: q7 K# H5 u7 g3 v' J! t* X. }1 w能遇到杨晓天这样的魅力异性，对艾晴来说是幸亦或是不幸？？
) e& p9 ?- U- b# c- Q# u5 h
0 p8 g5 T3 T$ d'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话..."

lililili

原帖由 雨晴 于 2007-6-9 10:28 发表
《迷茫的秋雨》（2）
......
, x1 N4 m; m# e7 a' N" M" D! [她含着眼泪抱住了晓天说：“你别走，你要走，把我也拿去吧……”晓天显然也很激动，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呼吸急促地说：“谢谢你，艾晴，我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的情感，留着吧……”

6 {+ h( e& x$ g! s% q& v4 O3 W! }
女人是爱情动物，为了爱情可以不管不顾地付出一切！
  Y4 K! z$ g, O  g
; Z" S9 k6 {& H( R; w非常欣赏文中的晓天！他没有让这份纯净的情感，流于世俗的纠缠，让这份美丽可以持续！！

雨晴

《迷茫的秋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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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丈夫大徐手里拿着两张火车票兴奋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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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收住了纷乱的思绪，转过身，她刚才竟没有注意到大徐身上的装束。他穿了一身牛仔服，牛仔上衣没系扣，领子竖着，里面穿着一件圆领衫，脚上蹬着一双白色旅游鞋，休闲而青春，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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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的火车，到大学驻地大约四点左右。”大徐大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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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艾晴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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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q4 A% ~4 d3 g      “艾晴你怎么了？”大徐似乎发现了她的神情有些个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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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呀！”艾晴心里一惊，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情绪，并马上做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这个笑容大徐是熟悉的，当初也正是艾晴的微笑使他为之倾倒。

      “你好像是来了很久的样子，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大徐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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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也许是有些累了。”艾晴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回到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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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对了，就到前面的咖啡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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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A6 a) v: H7 U/ x5 |/ l. z      艾晴跟着大徐走着，来到了咖啡馆里。“亲爱的我们又在一起了，想死我了”大徐拥着艾晴，亲吻着她的眼睛。

      艾晴从大衣兜里抽出了手，缠绕住大徐的脖子，闭上了双眼。此时艾晴脑子里有些麻木并开始怀疑自己还算不算是个好女人，以至后来这种自责竟持续了很久。
   
      大学里各国留学生大都住在几栋被称作留学生公寓的楼房里。每个房间不大，大概也就是9平方米但带个小卫生间，每个搂门洞里有四五个住宿的房间，有几家共用的公共的起居室、厨房和可供淋浴的浴室。最令艾晴感到新奇的是公共厨房，一排长桌子摆在中间，各家人可以在上面切东西和操作，而且厨房里有个大柜子，每个柜门里分别装着各家的油盐酱醋和锅碗瓢盆，平时柜门是可以锁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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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每个留学生自己住一个房间，为了提高房间的利用率，每个房间都配有一个折叠的沙发，到了晚上就可以打开当作床，宽度也就是1.3米左右。房间里的设施可以说一应俱全，尤其是卫生间，空间虽小，可台盆和马桶的布局非常合理。当时这个条件如果和当时的国内住房条件来比也算不错了，特别是房间里的色彩以及固定家具比较人性化，空间虽小但感觉还可以。

      艾晴最初来的日子里，白天总是躲在房间学习德语，由于她天生对语言的感知力比较强，加上比较刻苦，德语水平提高很快，以至连来了两年的伊朗和巴基斯坦的留学生都对她标准的德语赞叹不已，所有人都认为如果艾晴能再听一段时间语言专业课的话，她的德语水平将不逊于土生土长的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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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M$ u( U6 m1 H      一天，艾晴在厨房煮上一锅红小豆，就跑回房间学德语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她闻到了一股怪味，也没在意仍带着耳机听德语，后来楼上的人带着物业管理员跑进来大喊：“谁家的锅糊啦！”艾晴才意识到是自己在火上的锅糊了，急忙跑进厨房，烟雾已经弥漫到整栋楼里。德籍管理员大声嚷嚷着：“这中国的老婆不能娶呀，她们可是什么都不会做呀！”这句德语，被艾晴牢牢地印刻在了脑子里……

# M2 ?0 ?# q- }+ w) F/ n5 g（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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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有沙发坐了，LILI呢，同坐同坐！

lililili

原帖由 雨晴 于 2007-6-11 19:26 发表
《迷茫的秋雨》（4）
......
: h  T: G# O- o9 T她眼前的景象虽然丰富多彩，灯火绚丽，但她却感到有种莫名的孤寂，内心世界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荒芜和贫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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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艾晴如何度过这个低迷而艰难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