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85)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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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飞机上空俯瞰,雄伟阿尔卑斯山峰顶郁郁葱葱,所有的冷杉都朝一个方向生长。0 `! `1 N1 I: x) v4 I4 Y
$ h. K: ?. j) t% W今夜,
- {5 b' p& v/ Y* ?4 O+ W! q我独自将车驶入山林,星汉灿烂;
9 \. m( n+ Z$ C5 Y对寂寥虚空,终于说出了生命深处最为谦卑的憧憬.....4 T, N2 T$ r2 ~/ X/ G. X3 h
山林默默无言,含泪聆听;
0 h' C! ~$ y8 s1 ^6 Z3 p5 s听我简单美丽的心愿,谁都无法向我警示前方路途的荆棘,命运的曲折变幻;
9 ]; [* @) {1 E: V" a5 w5 X只目送着我远去,所有的冷杉风里摇动向我挥手道别;2 L6 k0 _1 X" z. Z( H
路的尽头,怅然回首;( y5 @# ]. z/ x+ ^3 L
烟云流动,满目翠松....., E! w! w& u r! J9 ^
# E& L6 Q" g0 h) K+ Y* V自幼是很听父母话的三好生,重点高中的保送生,一流大学金融专业,再以后婆媳关系融洽,叔嫂妯娌和睦;之前家里没有人受佛法的熏陶,一切顺从生活的安排。人到中年,生活忽然天翻地覆,生离死别发生在没料到的一瞬间!迷觉同时也发生在一瞬间!8 U2 Q4 g6 z3 n
般若之花不停跃动的心光从久远劫来一直招唤我,刹那间在迷离中含泪回首,始怀疑从前!
+ a! A7 i0 e6 A; P1 y如果我的觉悟缘自一种迷乱,那么我的种种迷乱不也因这一念觉悟?猛回首的刹那,才忽然发现,半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使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许或微笑,我战战兢兢地活着,将自己套入自设的枷锁,所有的桎栲仿佛和自己又和周围的人有关,今夜的我迷乱了。% x: U( k _$ ^+ Q9 f8 n3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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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知道时空的幻化,多少人觉察到生死的虚妄。突然想冲出牢笼,我不再顾忌世俗的眼光,为何我要争得亲朋好友的同意呢?为何我要服从于众人无明的建议?身边所有的人,甚至学佛的莲友,至今也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的选择。为何每天夏天不能享受加国最美好的夏天休闲凉爽,不顾一切地倾出所有订回国的机票,一次次横担榔栗人不顾,直奔千山妙峰顶,拖儿带女地踏上寻师参禅的路。为何一定要顾虑着周围人的喜恶,为何一定要周围人的认可呢?无数次地问自己。
( v6 G( Y0 S3 ]+ |, f打定主意的同时。无言,默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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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懂得那是暗夜里的内在生命有着一种急促的对光明的呼唤,一种想呐喊的大音在空谷幽响,一种冲出三界火宅的渴望,一种想在山野里天真地奔跑的彻底解脱的自由!抬头仰首向着无穷的苍穹,我合十向着所有的星球膜拜,那无限的碧空之外,那鲜花盛开不败的西彼岸才我永久的故乡!誓愿参破生与死的秘密让我不可遏止的热泪奔流激扬,这内在的火焰时时刻刻熊熊燃烧,吞噬着执着的我相,今生一定要打破这一切束缚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X% L- W! e1 `% B
这种理由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主意已定;一反常态,从此我自己当家作主。自那一刻,我固执地开始食全素,成了这个城市的孤独行者,除了后院偶尔光顾的野兔和豺,拒绝和任何人来往,就连反对我参禅悟道的家人,也无情切断了和他们的一切联系,回国并不回家,为什么这样冷酷无情?除了无言就是默摈,我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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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加拿大万里迢迢,生平第一次行脚为寻师参访求道而来珠海。
9 j( U5 t6 _: K9 x. h" N5 }( Z终于在2010年6月20日南下参访,正赶上南方水灾,我先乘火车赶到安徽和逸尘师兄会合,然后一起买好了去广州的车卧铺票。不曾想,半路上因铁路被水冲毁而无法按时上车,逸尘马上在合肥火车站里盘腿打坐,说:我们业障深重,求法路上魔力重重!这是业障现前,不知何时能见到师父?我内心却丝毫不为所动,心想:业障魔力再大,但佛菩萨的加持力会更大!只要自己有心,不管天旋地转,此次非见天真师不可!决定改乘合肥至广州的飞机,没想到提前一天到了珠海。 Z% A2 V; I7 _' P5 @
! J/ S# a* }$ p! S9 B: u, e我七十岁的老母亲,开始一直阻挠我去南方,念我孤身一弱女子不安全,撇下孩子们,人生地不熟,要去见个陌生人,哪能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她实在想不通。再说,天灾人祸不断,刚从从国外回来,还不很熟悉国内的环境,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默默地我没解释一句话,将车票先买好,行李整理好,第二天,对母亲说,三岁小女儿美华托付给你,我要去乘火车,去见我师父!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已经没人和任何事情阻挡我去见师父,仿佛这红尘世间没有任何可留恋,心里只有熟悉而陌生的天真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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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0日夜晚10点多从广州机场出来,赶上最后一班到珠海的大巴终于在半夜12点多来到珠海香洲。 月影下,得知来亲自迎接我的这位年纪轻轻,挺拔的身影就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天真师父时,我是两手空空,无拿任何东西出来供养师父。当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跪在公寓门口的小路台阶旁的地上,喊了声:师父!----我来了!现在身心憔悴,遍体鳞伤,走投无路,一无所有的我,只有这一颗真诚求道的心,是我对您仅有的一点供养!然后将头重重地叩在硬硬的水泥磨石地上……天真师赶紧把我扶了起来颔首说道:好小子!为了却生死,觉已觉他,这真诚坚定的道心,就是最好的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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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0 k# y' O" Z天真师父看上去是个极其普通非常平常的人,待人亲切和蔼,笑起来还真是天真,一个深深的笑涡令人印象深刻。师母是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妇女,慈祥端庄,尤其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在那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的脸上,和师父相对衬也只一个笑涡,显得更加充满神韵灵慧。他们生活简朴。同行的师兄逸尘专门去九华山山里亲自挑了上好的茶叶,来供养师父。茶叶后来都被前来参访的师兄们分享了,师父平时只是白开水一杯,没有任何生活上的特别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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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t \5 E+ w X# ^% Z4 v+ i未找到生命中的自己的根,生命中没有一盏指路明灯时,内心永远有一座孤独的黑洞填补不平,如浮云漂浮不定,人生的其它痛苦与之相比都微不足道。师父的博客《般若之花》,如一线明光导引我在茫茫人海里与他重逢,深知这是宿善之牵,触目与恩师初相遇的瞬间,加持的暖流窜遍全身每一条神经纤维,每一颗细胞都会忍不住欢喜,内心却安宁如水。不到一天时间我觉得他已经不再陌生,仿佛久别经年,甚至委屈得很,为何师父你现在才让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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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流浪的艰辛和生活的困苦磨难多年内心的纠结,因生性内向羞怯腼腆,却也吐不出一个字,一切已经过去了。他慧眼如炬似乎彻透我内心所有的秘密。许许多说尽千言万语别人也不会明白的心事,只要一个眼神,他就全懂,似乎在安慰我:我已知道一切来龙去脉。在他跟前,我变傻变木,不知所措,象个孩童一般好奇天真。) b$ k/ L& D+ r* ~" S; x
* ]- s$ M! z7 N* H5 C/ P细细地研究着眼前的师父,搞不懂两个月来被一种力量日夜牵魂,搞不懂为何。天真师父给人一种极为自在的感觉,尽管他有时无言,并不给我讲大道理,他人格的光芒不能遮掩,他的出现能使身边使每个人都感到快乐、温馨,他普通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言行,异常平和谦逊,这更显出他的尊贵不凡。在我眼里,他是真正的禅者,唯我独尊的法王,磊落不凡的浩然之气远远超过了我所见过的高谈阔论的知识作家。只有这样的智者才能真正给一切有情带来和平、幸福。他的音容笑貌,他所散发出的安详光芒,温暖着师兄弟们,不止是我对师父目不暂舍,其他的师兄们也是对师父寸步不离,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变为一个童子的初心,没有了任何思想,心无挂碍,甚至心空到了无话可说。天真师父到哪里我不由自主随跟到哪里,他泯然一笑,我马上呆立,良久成了阿呆,内心空空百味俱全。当下无我无人!想起了自己的心愿,为解脱,为了脱生死,为这个,我已经寻找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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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I+ c0 z第一堂课已经记不起任何内容了,后来是师母告诉我她和其他同修听了我所言,都泪流满面,大概就是诉说自己流浪的艰辛和回家的迫切心情吧,面对恩师,无话可说,一切皆多余,惟垂恭敬头,但听师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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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 `3 a9 L; a* C& V2 O云门遍参天下,而我数次参访终于认定了只这一位是我生死相依的根本上师,这是和师父多日熟黏方有当下的契机印心。后来看公案里云门大师初见雪峰一段,印象颇深:云门于次日,在众多僧众的簇拥下上了雪峰,雪峰禅师见他仅为三十岁的青年,心中自然欢喜,但却不动声色地问:“因什么得到与么地?”这话看似平淡,却有陷虎之机,不知有多少禅者在这里败下阵来。而云门大师却不接话,也不答语,只是顺从地低下了头。在这里,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一涉语言,极有可能被雪峰禅师乱棒打出。无语,则雪峰禅师无以窥其破绽;低头,表示顺从,巧妙地表达了拜师和亲近之意。也就是这样,云门大师和雪峰禅师“从兹契合”。 I: Y, S' C# Z( S `6 d y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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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身业障,病体难安,遍体鳞伤,默默无言,唯信顺,唯垂头,唯恭敬!唯以恭敬心求恩师指示出离解脱之道,他就是这一个个文字背后的力量,对我所有的教法都来自于他深如巨海的智慧,他的精神源泉,指引我克服一切,让我至心所以。
- k. O. F& @8 Y2 ?/ k* R q+ }横担榔栗人不顾,直奔珠海道缘牵;2 D. O- j3 b& U" Y/ D( U6 `; y" e! w
一遇天真成阿呆,庆喜宿善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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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K1 w" h$ w2 M/ V% S对我来说,那闻法的日子,每一个片段似乎对我都那么重要,许多特别的时刻一一从我的心中罗列而过,片刻间只剩下一行句子,一件事,一个题目,忽尔全部模糊。随笔写下的点滴,是为了给愿意相信我的人看,而那些无论怎样也不肯相信的人,尽管我如何努力,恐怕也不会相信的;世间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所有的人都相信呢?谁能想象那夜的群星,多么美丽璀璨!一切随风而去,没有人能拿出任何证据来证明那稍瞬即逝的当下。% Y" ]5 @, V5 P5 K#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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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云驻# d2 z% I! X9 p
一簇簇待放的郁金香花苞竟然动了!# K& p' m! o$ v* M' I+ w'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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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7日禅修日记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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