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1)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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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人一样,我对基督信仰,也经历了从轻看、排斥到降服的过程。虽然一直在底层挣扎求生,我内心深处却是极其骄傲。从小就不由自主地思考人生意义、社会与人类命运等问题,广泛涉猎各种哲学与宗教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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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s5 F ^1 o5 |5 Y我也买过一本圣经。翻完了,觉得不过是以色列人的历史传说,加道德说教罢了。有朋友希望我皈依基督教,我的反应是嗤之以鼻,心想,弱者才需要那种精神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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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S1 Q& A3 `$ i3 F後来,在追寻自由、民主的理想,在寻求制度变革的过程中,我看到一些满口仁义道德、实际生活却几乎背道而驰的人,亲身感受到所谓政治人物的阴暗面与脆弱。我深深感到,中国需要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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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K; F0 O, W+ _! T然而,变革所需的健康力量在哪里呢?无论是政界、商界、知识界,都已经深深败坏了。无论是流亡海外还是坚守国内的民运人士,彼此间勾心斗角、各自为大、一盘散沙、在网上用流言互攻,等等,不一而足┅┅原来,变革者和掌权者,虽然理念不同,骨子里的人性,却如此惊人的一致!! S0 _6 e( z* g3 r' `
/ B. p( ]; e: X- z* k) T在参与推动村民自治、平民教育、公民维权等事项中,我尤其发现,在上者多有不义,被欺压者也未必良善。我的一些律师朋友,辛辛苦苦地帮助失地农民和污染受害者维权,这些被帮助者互相勾心斗角不说,还会在一点点威胁、利诱之下,对那些付出巨大代价来帮助他们的人,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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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2 F1 K! y2 [% h* I我愈来愈深地感到,这个国家的文化,乃至国民的基因,都出了大问题。於是,我从注重制度变革,转变为更关注文化建设。作为当代中国人,我们实际上是在文化的碎片上生存。我们很尴尬,缺少真实的文化认同;我们很无奈,精英选择“狼文化”,群众被迫选择“犬儒主义”;我们很疲软,缺少在苦难中奋战不息的精神力量。# y5 W9 q5 @+ Z- N
8 ?* \: x4 q, q; ^/ }: g几年左冲右突下来,我倍受挫折,常感身陷鲁迅所说的“无物之阵”中,如同打空气。於是更深地思考,到底如何“安身立命”?怎样才能支撑自己在一个无望的社会中,生存与奋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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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之於中国! j) z3 s0 C* `$ C' [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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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头脑稍稍清晰一点的人来说,中国社会要立足於当代,就不可能拒绝市场经济。而健康的市场经济,必须以健全的法治为支撑。健全的法治,只能在三权分立的宪政民主之上生长出来。而宪政民主,则依赖於人权和自由的保障。这就是建构在自由主义的思想体系基础上的现代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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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由主义之於中国,至今仍只是飘浮在水面上的几滴油,互不相融。以“儒表法里,释道相辅”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体系,如李慎之所说,根本上是一种“专制主义”。读读鲁迅的《阿Q正传》、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李宗吾的《厚黑学》、吴思的《潜规则》与《血酬定律》,以及余杰、任不寐等人对中国历史灾难与罪恶的复原性表述,我们不可能再抱著传统文化,幻想“东方不败”了。所有新儒家,所有奢谈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人,没有一个能正面回答“中国走向现代文明的关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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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1 c# h k6 p我对自由主义,虽很有认同,却又深感其不足。自由、民主作为一种美好的理想,在追求的时候,哪怕再有黑暗势力的压制,也能给人很强的动力。甚至压制越强,动力越强,别的问题都可以暂时放下。然而,当自由、民主实现了呢?还能带给人内在心灵充实和源源不断的动力吗?还能带给人继续前进的清晰方向与目标吗?显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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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西方的思想危机与社会危机可以看出。自由主义主导下的西方文明,其哲学按内在逻辑发展到最高峰,就是存在主义。而存在主义的代表宣言,是“存在就是虚无” 、“他人就是地狱”。这是没有上帝之人的必然结论,也是其必然结局。% a* J5 T( |1 V' P$ m4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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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之後的西方主流思潮,是被解构得支离破碎的各种後现代主义,伴随而来的则是嬉皮士、毒品泛滥、性混乱、换妻风盛行、消费主义等等──这乃是文明解体、人将不人的表症。根本上,自由主义只是规范人际关系的一整套办法,完全无法为人提供终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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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受震动7 h r- _7 ~3 ]. |$ n; M M
* P# M; A4 M% I6 T; O( T中国要选择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本身却显出败亡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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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变得更加迷惘、痛苦。为使心灵得到真正的安宁、精神得到充足的能力,我甚至寻求过伊斯兰教和佛教,与一些有影响力的宗教人士交往,但至终发现,这些都不足以解决问题。' x4 h* ? g4 Y) G3 F2 Z7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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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藉著余杰、摩罗等人对俄罗斯文学、精神的反思,藉著刘小枫、毛喻原等搭建的思想之桥,藉著对晏阳初“孔子、基督加苦力”精神人格的景仰,藉著对特蕾莎修女和曼德拉等人的敬佩、对其精神资源的向往,藉著学界如朱学勤等人对英法道路的研究对比,我的心渐渐倾向基督教。. y) u z/ {( G: D$ p. V
. l3 F% T8 N/ V- A* X1 l" M; [“非典”那年(2003年),我结婚了,妻子是完全的虚空主义者,人生没有任何动力。我看她非常无聊、想不开,很想安慰她。就在这时,一位朋友看到我一本小册子上收有著名的《和平祈祷词》,以为我是慕道友,就邀请我参加查经班。我和妻子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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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9 w- i7 |: d这位朋友姓王。此後一年多时间,是我们主要的带路人。我们第一印象是,他们全家人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喜乐的荣光,一般是修道有成的高僧才有的,但他们又和高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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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是我们头一次和真正的基督徒一起读圣经。他们挑的是最适合中国人入门的《约翰福音》。第一句就是∶“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约翰福音》1:1)我很受震动,有说不出的感觉,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0 Z) v9 C- R: {7 C4 \$ G9 W
3 m# D6 i% ~, @1 {7 J2 I0 w我想,神,我不能信,但“道”不正是我一直求索的吗?何不了解一下?& ^! Q' s9 I: ~- I" j+ B
# R& J- _+ v2 r7 c越往下读,我越发现,圣经中的话语,似乎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能力,敲打著我的心。“万物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著他造的。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约翰福音》1:3-5)5 F1 i! ^' n6 U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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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神而行。”(《约翰福音》3:19-21)虽然那晚他们说的话,很多我都不赞同,甚至我还因他们随意批评佛教,和他们发生争吵,但我已很强烈地感觉到,圣经上的话带有奇妙能力,抓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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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g7 q2 G' p) i) l0 S7 Y! F王弟兄他们告诉我∶“基督信仰不是宗教,是上帝所赐的生命之道。圣经是上帝写给自己儿女的家书”。我对此感到新奇和亲切。对道成肉身、童女生子、水变酒、死里复活等神迹奇事,我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有上帝,有什麽不可能呢?理性主义的栅栏,似乎瞬间就去除了。不需要辩论,不需要说服,内心自有一种认同和被光照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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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权势捆绑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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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弟兄一家以持续和超常的爱心、耐心,长期邀请我们查经、接待我们。查经是每周3次,每次至少2小时。每次都是王弟兄的妻子下厨招待我们好吃好喝,我们也面无愧色,坦然接受,好像是他们理所应当的(後来等到我们自己招待10余位朋友来家中聚餐,才发现这是非常辛苦、难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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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年,查到“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约翰福音》14:6)时,我心已基本降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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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u! m1 `$ _+ d9 d从参加查经班起,王弟兄就反复强调,要承认自己是个罪人、需要耶稣基督十字架上舍命、流血的救赎。我似懂非懂,甚至有点烦∶我怎麽会是罪人呢?我可是从小被家长、被老师夸奖的“好孩子”啊!长大後,我更是以“改变社会的仁人志士”为自许。不是说我没有缺陷毛病,但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问题啊!* b# v/ U) R' E6 G+ _9 n3 l
+ E( s% p! a! g7 _! y然而,在上帝的高标准下,我日益发现∶罪恶权势在我身上的捆绑,实在够深。我一直缺乏自制,贪睡、贪吃、好发脾气。看起电视、下起围棋来,没完没了,停不下来。有时甚至沈溺於网路色情中──我开始还略有惭愧,後来觉得是个人权利┅┅这些“毛病”,实际是“罪”一直在困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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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z( f( R6 U& T3 J就在我承认和相信耶稣基督是救主以後,一系列奇妙的改变发生了。在读圣经,在读《荒漠甘泉》、《旷野的筵席》、《竭诚为主》等书时,即使我没有刻意寻找,但当天读的经文或内容,总是正好针对我心中的困惑,总是为我正面临的选择给出引导、激励等等。往往是几句话一读,心中就从疑惑变得平安,从软弱变得刚强。什麽事该打住不做,什麽事是该做的、应该勇敢去做,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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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尝了天国的滋味; _3 [1 N3 U& a# `/ i
$ R" a8 q. j' R! `8 L$ Q我和妻子原来常常争吵不休,往往都是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互相指责。信主後,我们认识到,人人都是罪人,只有上帝才能审判和改变。於是,我们按上帝的话语,遇到问题自己先认罪,然後为对方祷告。很奇妙,我们夫妻俩因此都经历了“我不能改变对方,对方却自己改变了”这类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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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遇到的许多弟兄姊妹的家庭,都有过类似的医治和改变。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以前基本没有见过夫妻关系靠调解、辅导变好的。能够不恶化、忍受下去,就很不错了。但基督信仰对婚姻家庭的辅导医治,却相当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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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6 f. U; ]: O# u我的身体也经历上帝医治的大能。信主前,我从头到脚,几乎全身是病∶少白头,“鬼剃头”,耳鸣,腰疼,胃疼,上火到张不开口,脚掌发炎掉皮,轻度强迫症。这些病都是不好治的病,但我信主後不再找医生,也基本都好了(只有神经性皮炎,至今未愈)。还有一次半夜,妻子肠胃疼得历害,我祷告完毕,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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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们想要孩子,一直没有。我们都不敢接父母的电话,无法应付。找了医德、医术很好的妇产科老大夫,按方用药後也没反应,照医生的说法,那就基本不行了。我们没信心祷告了,但教会一直帮我们祷告。几个月後,妻子突然有了,後来生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 Q4 D0 @* K, D' q
9 D. r4 ^* @& ]7 I( e8 M我有一个和我同时信主的好友,妻子怀孕时,患孕妇妊娠期高血压综合症。医生警告,要麽中止妊娠,要麽用药(但会严重影响孩子),此外别无选择。然而因著上帝所赐的信心,他们坚持两样都不选,结果顺产,母子平安。& n; p) U% m0 R, n, m/ N
! f. Q* J( E; Q; d8 o- C" `打从心里相信耶稣基督後,说不出的一身轻快,走路、坐车也能不争挤,从容、平缓多了。还发现,以前自己很少笑,现在却常常喜乐。很多人对此都有同感,说以前不会笑的,信主後才会。我还学会了很多赞美诗歌,是与世上靡靡之音大不相同的天籁之音,一唱就让人充满力量、喜乐、感恩和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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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u' e. h( [藉著诸如神学家薛华(Francis A. Schaeffer)的《前车可鉴》等作品,我开始清楚,为何法国的民主进程充满血雨腥风,而英美宪政则温和、健全得多。其实自由主义的源头有二∶一为人本的启蒙运动,一为神本的宗教改革。一切美善之事,都是从众光之父上帝那里来的(《雅各书》1∶17)。当人心日益被归正的时候,公义的祝福自然会降临。1 p5 Q, _0 V$ W4 ?+ A3 [ l7 t- ~
+ d4 }% ~* t) Q9 w8 J \* t还有许多事情,不能一一细说。预尝了天国的滋味,坚定了我的信心。因著福音,我们与上帝恢复了正确的关系,不再常常陷於愁苦中,也知道如何在这个破碎而弯曲的时代,靠著上帝,走荣神益人的十架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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