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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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处不可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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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屯公社第四次小聚因故顺延,习惯了总结汇报的一村之长突然间再无猛料可抖,顿觉无事可干,无聊之时,猛想起公社第二次小聚之后发生的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思之再三,狠下心来,决定豁出去了,把这件本应属于公社高级机密的事情首次披露,博乡亲们一乐,给这阴霾的冷夏增添一点颜色。5 v' x0 [( N+ V5 s7 z- k$ z
: Q& M1 t; ~' G7 K) ^( U) e话说那日北屯第二次聚会大获成功,村委各个机构都一应俱全,无论男女老幼都对组织的正式成立喜形于色,激动不已。新官上任的我好不志得意满,回到家中仍意犹未尽,看看时辰尚早,决定饭后到后院deck上坐坐,边欣赏这妙不可言的落日余辉,边展望一下那触手可及的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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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提醒我小心蚊子,最好把驱蚊棒点着。说起来我在国内还马马虎虎算是个蚊子克星,蚊子不喜欢我不说,少数几个昏了头的蚊子吸了我的血后,无一例外都晃晃悠悠踉踉跄跄飞着飞着就掉地上再也不动了,也不知是给摔死的还是给我的血毒死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在吹牛。可没想到加拿大的蚊子胃口却极好,什么样的怪味都来者不拒,所以我这蚊子克星到了爱民屯就再不管用了。驱蚊棒,香茅油,一应俱全,虽然防不胜防,可也每次出门都不敢怠慢,咬上一口奇痒无比不说,肿起来还大得吓人,无论是被咬的还是挨咬的都是触目惊心。7 b' R1 e- ]: |8 N9 @&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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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蚊棒里灌的是香茅油,就是叫citronella的那种黄黄的像菜油一样的液体,桶子上画的却是骷髅头,估计毒性不小,我平时把油就放室外,安全,灌起来也方便。灌了半罐油后盖上盖子一看,捻子掉罐里去了。这罐子口不粗不细的,手指头刚好能够到罐口一点点。我懒得进屋取家伙,就用手指头掏,结果捻子越掏掉得越深,我一给劲,手指头猛地往里一掏......坏了!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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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E, u- z1 R$ D( j+ r8 G W7 V% H我一下子就想起来把头钻进痰盂里的王木犊,想着明天又有段子给同事讲了,不过洋人对犯过同样错误的憨豆先生肯定更熟悉......我越想越逗,一点也没想到害怕。可几次尝试未果之后我终于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了,尤其是罐口锋利的毛边把我的指头划破,鲜血汩汩流出之后,我就一点也不觉得可乐了。而且已经感觉到指头渐渐肿起来了,再拔出来的难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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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已经慌了,手足无措,女儿大叫快打911。我冷静分析了一下,失指事小,丢人事大,尤其是刚当上村长就出了这种丢份子的事,那明天村里还不满地都是社员们笑倒的大牙?我心一狠,吩咐老婆,拿斧头来!看到老婆大惊失色,我忙解释,砍罐子,不是砍指头。可低头一看,卡住的是右手,左手拿斧头可不得劲呀,于是又喊,快去叫蓝色闪蝶的老公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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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时候,老婆冷静下来,愣是拿把小钳子一点一点从指头缝里伸进去,把罐口慢慢扩了一圈。我忍着痛,总算看到了希望。等到蓝色闪蝶全家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我家时,我的手指头已经出来了,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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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闪蝶懂点医,走后还嘱咐我既然这香茅油有毒,你多用水冲一会儿,再拿盐水泡一会儿,小心为妙。我连连称谢,想起了油桶上的骷髅头,指头的伤口在毒油里可泡了老半天了,于是赶快去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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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0 M7 j$ z! F% ]& ], t7 t第二天起床,头脑清醒,没有异样。一周之后,伤口愈合,一切正常。看来那骷髅头是唬人的,不过奉劝大家以后还是要小心,手指头不要乱伸,小处不可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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