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丁仲礼讲座：应对雾霾——源头减排是关键（2014年4月12日）

FrankSoccer

来源: 低产阶级 于 2015-03-05  
: c9 P# D, V  {7 k* `( z7 S
cs.kepu.cn/jz/zt/hjst/201405/t20140508_5972.html

讲座提要：应对雾霾：源头减排是关键。（本期讲座部分素材由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贺泓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王跃思研究员提供）。
7 q" u- |# g) r; `# o- o

3 n. R+ D" s' O8 T$ w
0 A( l; l* h2 q5 O& \& `. K* j& [' `' C过去一年，北京平均20天一次雾霾迷城

应对雾霾要有减排清单
. q7 F* M$ N/ a9 x9 ~3 X   
) i7 z1 C6 X; p( c" @9 z  A7 L
实习生 赵伊蕾 本报记者 杨杰 《 中国青年报 》（ 2014年04月14日   05 版）
8 {. L( t$ \+ R: A& S
  
" C" q) q) `, E    “从2013年3月到2014年3月，北京连续3天及以上能见度小于3千米的严重雾霾污染事件共出现了18次。”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丁仲礼说，这意味着，在过去的一年里，北京平均每20天就有一次雾霾迷城。
/ m8 B1 M: D& Q. V6 U8 `- z
    但是当整个社会都在追问为什么天空不再透明时，却少有人关注，我们的减排措施是否真正地落实到位？生产企业里的治污装置又有多少在正常运转？
: C- \2 u& N9 O3 b4 D4 m4 j
    不久前，李克强总理在两会上表示，2014年预计淘汰钢铁产能2700万吨，水泥产能4200万吨，平板玻璃3500万标准箱，煤炭小锅炉5万台；燃煤电厂脱硫改造1500万千瓦，脱硝改造1.3亿千瓦，除尘改造1.5亿千瓦，淘汰黄标车和老旧车600万辆。这为不得不戴口罩的民众勾画了清晰的好空气蓝图。
- O: F# w0 F/ H5 u% g( O- Y
& t3 ^( l/ q: I* ^6 g4 `# ]    但落实远比规划难，问题的关键在于监管。丁仲礼告诉记者，如果每年都能按照政府工作报告中的减排力度落实，加之前面已经完成的淘汰和改造工作，国内燃煤电厂的脱硫脱硝改造只需要4年。“能否有一个落实清单，能够看到哪些地方政府和企业真正做了些什么，哪些还只停留在喊口号阶段，否则仍然是一笔糊涂账。”丁仲礼说。
1 j1 I7 ?6 Z3 Y% e2 v( }
    雾霾形成：内因是根本

    “现在很多人问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雾霾，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不科学的，因为地区间差别很大。”丁仲礼说。

: i. Q, V+ K6 l9 ?8 L    雾霾的成因受到两方面因素影响。一方面是外因，即天气条件。在静稳天气下，空气不容易发生水平流动，污染物难以扩散。这一外因属于基本不可控因素。

1 ?" P$ |& H+ g. k" R    另一方面，雾霾形成的内因在于污染物的排放。“我们工业、交通会排放出气体物质，这些气体物质与大气中的成分结合，通过复杂的过程转化成的固体物质叫二次颗粒物。造成重污染、重雾霾的污染颗粒物大部分不是直接排放出来的，而是二次颗粒物。” 丁仲礼说。在北京，雾霾的最主要来源是燃煤和机动车排放。

    燃煤的主体有电厂、钢厂、锅炉、煤化工以及居民，排放的主要污染物是颗粒物和二氧化硫。

    早前曾有媒体报道机动车对PM2.5的贡献不足4%。对此，丁仲礼指出，4%只是一次排放的比例，未包含机动车排放的气体污染物形成二次颗粒物对PM2.5的贡献。根据北京环科院关于北京大气污染源排放清单数据，对氮氧化物和挥发性有机物，机动车排放所占的比重分别高达42%和32%。机动车的总量排放虽不及燃煤，但不能忽略的事实是，机动车在城市里汇集，对于局部地区的空气质量影响颇大。
; F7 K* s, o! ?/ g1 O+ i1 A
; K4 H* `' L4 L6 l! V    丁仲礼展示了这样一组数据，中国东部10省土地面积约92万平方公里，仅占全球0.6%，但是承载了全球7.3%的人口。年消耗煤炭约14.5亿吨，全球占比高达21%，私家车拥有量约占全球的5.6%。“东部地区的污染已经超过了我们的环境容量。”丁仲礼预测，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的私家车保有量很有可能在五年内翻一番。由此，他提出：“即便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我们的排放也超过世界上许多发达国家。”
% g. t3 W( Y' I: J2 K: J, K
3 s5 [  F: V8 L, C0 m1 I9 P    “我国的东部地区是一种复合型的污染，既有燃煤的污染，也有机动车的污染。”丁仲礼说，“尤其是冬季的取暖，京津冀地区每年的取暖就需要3000万吨煤，而燃烧之后（产生的气体）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被直接排放到大气中。” 排放出的二氧化硫等气体将转化为“二次颗粒物”，并不断形成累积，这也是冬季形成强霾天气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 Y. T4 ]2 b9 i6 l
    “如果我们不大力削减污染物，雾霾必然会成为常态。”丁仲礼强调，“一方面气候条件在变化，以后北京会慢慢变得风小、气候比较湿润，将不利于污染物的扩散。外因不利的情况下需要通过内因来解决，就是大力削减污染物。”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王跃思也表示，气候是不可控的，人可以控制的就是自己本身造成的污染。
' w: \. g7 m( q2 g
    源头减排是关键

    刨除外因，控制内因是治理雾霾不可回避的事实。丁仲礼提出：“减少雾霾的必由之路就是源头减排”。

5 V* v: C/ w/ f7 _4 ~    减少能源消费总量、调整能源结构、产业升级、“两高企业”转移、淘汰更新落后产能、治理污染，这些都是“源头减排”的方式。但在我国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城镇化建设远未完成的情况下，上述计划落实起来显得尤为艰难。

    “我们国家还在城镇化的过程当中，发达国家的城镇化率在70%以上，我们实际的城镇化率只有发达国家的55%到60%。经济社会发展的结果是城镇化，人口必然会向城镇集聚。”丁仲礼说道，城镇化过程中能源的需求量在不断增加。

- L0 Z& z; g# D: r. Z: y    同时，我国的基础设施建设还不够完善。丁仲礼提供的数据显示，中国现有铁路7.97万公里，人均0.06米，而全球平均水平为0.17米，是中国的2.8倍；中国的人均高速公路占有量只有美国的四分之一，人均公路占有量还不到美国的八分之一。
9 B2 Z0 s: h- x! w. r
3 J- c6 P" P6 c2 E' @+ Z5 L    “我们国家的城镇化和基础设施建设还远没有完成，还需要大量的能源。中国如果要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能源消耗至少还要翻一番。”丁仲礼预测。

- p, ^6 ]; |$ j2 G    能源结构的调整，似乎是一个更为缓慢的过程。“2012年煤、油、燃气在中国能源消耗所占比例达到90%以上，与1965年相比，煤油气以外能源所占比例增长只有5%左右。”

    “源头减排在中国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化石能源的绿色利用，尤其是煤炭的绿色利用。”这是丁仲礼给出的答案。

! k$ q& |& q2 H    丁仲礼告诉记者，绿色利用的概念就是真正实现脱硫、脱硝、除尘，提高油品质量、汽车质量，还有挥发性有机物的排放治理。“技术都是现成的，就是看能不能真正落实起来。”他说，“当然我们还要解决秸秆的燃烧、厨房的烟气问题，这些技术会慢慢推向市场。源头减排在技术上是做得到的。”

! k5 _% r! ?! F& h! r. j9 e    让治污设备运转起来

: f5 x6 [. s6 Q6 N1 z7 f1 T$ W: [    尽管化石能源的绿色利用并不存在技术障碍，但目前污染企业的治污装置运行情况却并不乐观。
5 f, M$ r' |  E
# N2 E5 C5 G' i' O/ y    “很多时候企业装了治污装置来应付检查，却并不运行。”王跃思说。有数据显示，如现有装置全部运行，二氧化硫和粉尘能下降60%左右，二氧化氮下降35%左右。

% e) F8 M/ ]+ D! `: b    “只要把这些治理污染的装置运转起来，大部分污染都可以降下来。”丁仲礼说。

: b" l" L) r$ E7 b    王跃思表示，实际上中国现在治理污染不在于制定多少标准和政策，而在于执行和管理。“现在工厂偷排偷放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脱硫脱硝设备的低效是业内的现实问题，很多环保的设施放在那里不用，甚至没有用过，这种现象不占少数。”王跃思坦陈。
: i; P4 {, i: \: E9 n
4 P2 P" n6 r. _2 W    “我们国家可能有50%的电厂配备了脱硝设备，但是我们有70%在运行吗？我们的钢厂可能有40%配备了脱硫脱硝设备，但基本上都没有在使用。”王跃思说，“所以实际上我们各级地方政府首先要强调的，是把现有的设备开动起来，管理起来。”

    王跃思一再强调，“技术是现成的，先把管理搞上去，监管是最难的。”他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建一个脱硫脱硝除尘的设备可能需要1000万元，每年运行需要300万元，但是如果工厂违法排放，每年罚款交30万元就可以了，那谁愿意去开动设备呢？“现在的违法成本过低，只有执法严格才行。”

  e8 p4 J: \# h* V    王跃思告诉记者，管理的问题也在影响着预警。中国现在的雾霾预警不准确，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用来计算的预警模型是靠外国的经验建立起来的，不太适合中国的现实情况；另一方面，即便中国有了自己的模型，预警依然很困难，原因出在污染源清单上。现在的污染源清单存在弄虚作假的问题，如果按照不真实的污染源清单计算，即便算得准确，也难以保证预警的准确。现在的预警尚不能告诉公众该怎样去保护自己，“只能预测明天可能有霾，没有给出解决方案，这样的预警只能说做到了一半。”
, h% H8 x0 P" X& p+ o3 S( s+ i' g
; A0 v! ?  u* p0 n1 b4 L3 I    本报北京4月13日电

$ f4 b% B; w( E1 I$ n! r（原文见zqb.cyol.com/html/2014-04/14/nw.D110000zgqnb_20140414_1-05.htm）
  J/ G9 h9 W& K: K

ballard

我中学时候地理老师讲污染，我觉得纳闷，什么是污染

FrankSoccer

ballard 发表于 2015-3-6 07:33
我中学时候地理老师讲污染，我觉得纳闷，什么是污染

让你的生存环境，包扩水，地，空气，食品，等等，变糟的东西？

ballard

那个时候，煤灰尘很大。冬季采暖衣领黑的，但是天是蓝的。城市的河水黑也臭了，现在开始治理，河水变好了一点。天灰了，东北重工业城市

FrankSoccer

ballard 发表于 2015-3-6 08:40
那个时候，煤灰尘很大。冬季采暖衣领黑的，但是天是蓝的。城市的河水黑也臭了，现在开始治理，河水变好了一 ...

7 t  Y- p; o3 ^* i/ w2 @" j1 P! b我老家，山西南部，属山西最不错的地方。十几年前回家，在叔叔家，吃了几辈子的井水，不能喝了。只能洗脸。家里都有了自来水，深井的。

: E9 p' o2 s9 c. |1 k$ S2 ^我问为什么？原来邻村开了个小化工厂，不赚钱，但污染了地下水。喝了就拉肚子。

. R0 U$ F: u* a9 `后来想，这水不能喝，但灌溉田地，水果蔬菜粮食安全么？（好在老家更多是棉花）

更早年，做研究，治理环境和污染问题。比如在淮北煤矿，露天开采，很多大坑。而旁边的电厂，煤粉发电，出来很多粉灰。堆得象小山。风天渣漫天，雨天黑水泥。后来他们用煤渣添坑恢复土地。搞了很大面积。但煤灰粉里重金属含量太高，粮食都含重金属，牧草牛羊吃了都出问题。

; |3 M" `' G: @; \. r当时有个研究员做这方面的工作。和他们以及矿务局合作，我设计了一些研究试验，比如土壤中同位素氮的流向；植物树木在改良土壤中的作用，等等。可惜后来没继续参与。
, i6 A, ^& ?1 J) U1 R& |* A" \" ]
一个朋友（低两届的校友）做煤矸石的研究。也是大片大片的煤矸石的堆积，有污染和自燃等危险。他自费到加拿大美国访问取经。我带他参观过爱城西面一个露天煤矿和火力发电厂。也参观沙省的磷矿。2011年回国时，参观过他在北京郊区的试验。他做得很不错。

! {8 Y6 B5 D7 t' a3 s5 n# d现实里，很多实际问题都需要人去解决。不是吹吹就性。

不紧张

停留在研究分析阶段的人真的不缺乏，需要多一些干点实事的人

ballard

不紧张 发表于 2015-3-6 09:17
停留在研究分析阶段的人真的不缺乏，需要多一些干点实事的人

据说一个水利的学霸，23十年前说怎么怎么这个，二三十年后大言不惭水，我早说这个不行。
, D5 v0 ]. j$ D# D, n' @臭不要脸的水平。学霸的道德也有这水平的，行业众目睽睽的，喀。
7 N& Q+ Q: r9 T& o' _小小的研究人员干点活 说实话就值得表扬了，人微言轻啊。
要干实事难，想研究的是博士后，混了教授就不那么着急了。就那回事。
8 i1 e% w. [6 w; G!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