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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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过年时我家窗玻璃上贴了两只鸡,鸡公贴左边,鸡婆贴右边。一个器宇轩昂,一个温顺贤良。贴上去后我房前屋后地跑来跑去端详了半天,很是喜欢。本来我们是这里找不到像剪纸这样的稀罕东西的,我从网上下载了图片,用彩喷打出来,把轮廓剪出来后就粘上去了,尽力用这种朴素的方式向周围邻居和路过行人昭示着中国新年。; f: a0 M, Z+ Q2 h: {1 a7 T) E, F3 F
0 M5 E. o: P6 I$ N透过窗户能望见街对面的公车站,到了周末,很多说着广东话的老头老太都要在那里乘车去唐人街喝早茶,等车过程中看到了我家的窗花,眼神中都会放射出令我十分愉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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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q& {' s% f5 s& L! I不过今年不打算再贴狗了,一来觉得好看不好听,改门前挂红灯笼了。更重要的原因是,今年的除夕碰上了周末,我们早早就制定了宏伟的庆祝计划,这个春节不能只是贴贴窗花那样简单地过了。# q& u2 c' Q! f- g& l
* d9 p& D# g6 ~7 S& z来加后的前两个春节都没碰上周末,猴年的庆祝提到年前了,叫来了公寓里的左邻右舍,一起包了顿饺子。左邻来自天津,右舍老家河北,你一言我一语总感觉是在说相声。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大家暂时忘记了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迷惘。" @- w) u" \, Y) `+ B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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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年的活动推到了年后,驱车去数十公里外萍水相逢的朋友新居做客。朋友妻久居在家早练就一身好厨艺,而且像多数移民妇女一样,这些本事全都是从网上学来,一页一页的菜谱被打印下来精心装订成册,一道一道的美食赶走了移民生活的寂寞。' d, ?/ d5 w; Y% [$ G, b. R
3 t' V4 T, O/ f0 P' h& n3 D去年的大年初一,我专门请了一天假,可朋友们却好多还在坚持上班,呆在家里只能一个一个给国内亲戚朋友打电话。抬眼远望窗外,上班时间,路上的汽车都没有几个。国外的春节,一点也不精彩,陈静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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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我带去了一大盆昨天炸好的麻叶,好让同事们也有机会尝尝中国新年的味道。没想到那帮家伙一尝之后立马一轰而上一抢而光,抢完之后还有人对我咂咂嘴巴说这东西真好吃,你们中国人真了不起能发明出这么多吃的玩意儿,有没有recipe能不能给我一份。我笑笑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菜谱写出来也都是些若干少许适量等等这些模棱两可的东东,要它又有何用。很多人笑,过年上班反倒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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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p$ m% [我们头儿甚至给我来了句“刚黑发戳”,说是以前学过的一句中国话。我为把他校正到“恭喜发财”费了一阵老劲。后来发现几乎所有的报纸全都是这种广东腔,仔细回想了一下就这几个字每年的拼写还都不一样。本来在这里就是非主流,好容易到了中国新年,耳边不绝于耳的“刚黑发戳”,恍惚间一种非主流里的非主流的感觉,总觉得有一点点苦涩。' E- O |6 M. _1 }9 e- |
- ~ V' R( x% R+ I J0 g7 k. Q. t5 |今年的春节,由于周末的缘故,庆祝活动格外多。年三十去大统华买菜都碰上了舞龙舞狮,年初一唐人街还有大型庆典,说是市长还要给大家拜年。我比较担心他还是只会说“刚黑发戳”,没去凑那个热闹,只是待家里看电视。中央四连着放了一天一夜春节晚会,放完接着又放同一首歌走进多伦多。多年不见,日渐发福的李春波又唱起了“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啊......”。我心里一酸,给老妈老奶各打了个电话:明年,我们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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