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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8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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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凝眸处6 |* Z* F O- s. v" W
* {% }$ `& N F2 k1 t还处在旅途的疲惫里,一路上好像一直都睡不着也醒不来。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我终于找了个人少一些的地方停了下来。脑子里思绪纷乱,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也偶尔向人群张望一下,其实对眼前的人和事都不太有什么印象。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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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r/ b2 V( [“你怎么来了啊?” 我看到眼前的G,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几百公里的路、不很确定的时间、没有之前的招呼或约定、异常拥挤的人流。! {+ P" I' p8 Z. ~
0 z! @+ J* C1 T% R% d |$ o# XG面色平静地说:“我以为你早看见我了,就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他一直看着我,眼神很深很深,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 i( V9 T8 g1 \1 h n) M4 R
. T. L, q1 `7 N& J: S$ c他说他要去大厅的另一边买点儿喝的东西,就离开了。我看着他在人群里回过头来看我,就朝他笑笑,也不知道这么远,他看见看不见。我的眼神和心思忽然又有几分钟迷失在人流里,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和想些什么。再次看向G的时候,看到他在远处朝我轻轻摇着手里的水瓶子。我弥散飘忽、没有焦点的眼神心思忽然被唤醒了似的,隔着一层又一层走动着的人流,仿佛就只看到G一个:蓝牛仔、红T恤、拿到胸口轻摇着的白矿泉水瓶。就这样对视了很久,时间仿佛都停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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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z4 O/ {" \* m/ ]8 R$ D# w直到另外三个同伴过来,递给我一张地图,说是研究一下接着怎么走。2 j) l! ]/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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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完了,我们朝着出口走去。就是G所在的方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只抬眼看了他一次,却几乎被灼伤。第二眼看他的时候,已经是他的背影——他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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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b8 `' P- S1 l出了门又讨论了一番才坐上车。车启动了,我似乎是无意又似乎是若有所盼地回头从后窗向外看,就真的有那么巧:不早也不晚,G正好在我们的车后面过马路,相距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他一定是去停车场取车。# ?, S7 o% u f/ B8 V. F/ E: [& `, O
; Z- r$ Q$ V9 m {+ E% a% A" k他没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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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也看不见G了,车开得很快,没察觉车上多了一车厢的沉沉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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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3 t }9 j) J; L a, }我们是否真的曾在茫茫人海中遥相对视、久久凝眸?我们是否真的不早不晚的恰好遇上?是否真的终于错过了?真耶?梦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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